在很多中国父母的想象中,孩子来日本读书,最怕的就是会不会被孤立、被日本同龄人排挤。
然而最近,东京港区却曝出了一桩让人意外的新闻:一名日本前官员的女儿,居然被中国籍的同学欺负到患上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甚至要依赖药物才能入睡。
前经济产业省官僚、现任制度分析师的宇佐美典也,近日在社交平台上公开披露,自己的女儿从去年12月起就因为长期遭受同龄人的霸凌,彻底不敢去幼儿园。
事情更令人震惊的是,加害者并不是转了学校就能甩掉的陌生人,而是同一个中国籍儿童。女儿转园一次后,对方竟然也跟了过来,继续排挤她,不让她和别的孩子玩,还命令她做事。诊断书明确写道,这种欺凌已经持续了一年以上,导致孩子每到晚上都会想起那些场景,恐惧到无法入睡,只能靠安眠药物维持。
最初,宇佐美并没有揭开对方的身份,他在社交媒体上求助时,只称呼加害者为“A”。他一度选择沉默,寄望于教育委员会和幼儿园能采取措施。但时间一天天过去,情况并没有改善。他的女儿依旧无法去上学,妻子也因为长期压力出现抑郁症状……
9月12日,港区方面的解释被他解读为“事实上优先保障加害儿童的登园权利”,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期望。他在SNS上愤怒发声:“不要只说空话,能不能真正保护一下被霸凌的孩子?”甚至直接点名港区区长,公开质问:“为什么要保护加害者,却抛弃被害者?”这条帖文瞬间被转发扩散,浏览量超过1400万。
随后,这位父亲的愤怒不仅指向当地教育委员会的无所作为,还扩展到港区的整体教育行政。他批评区政府以“预算不足”为由不补充幼儿园教师,却能大方拨款支持中学修学旅行去新加坡,这样的财政分配简直是“狂っている”。在他看来,港区打出的“こどもまんなか宣言”(以孩子为中心宣言),不过是空洞的口号……
随着宇佐美不断地披露更多细节,霸凌方孩子的国籍的因素被摆上台面。9月12日他第一次明确说出“加害者是中国人”,并写下带有“政治意味”的评论:“真正努力融入日本社会的外国人当然受欢迎,但如果有人只和同胞抱团,无视日本的常识和社区,那么他们几乎是百害而无一利。”……
两天后,他再次提到“中国人”,还指责对方家长“拿出莫名其妙的中国式逻辑”,靠中国人社区回避日本社会规则。虽然这些发言后来被他本人删除,但在当下的舆情下已经足够点燃争议。
随着舆论迅速发酵,在这种僵局里,对他唯一伸出援手的是新藤加菜区议员。她在收到宇佐美的咨询后,主动与港区教育委员会交涉,推动幼儿园尝试“分组上课”,让女儿和加害者不在同一时间段活动。
这样一来,小女孩终于能在周一上午短时间返园,宇佐美坦言,这是让全家从“谷底稍稍回升”的契机,他对新藤表达了感激。不过,他更进一步的诉求是让加害儿童被“出席停止”,即暂停上学了。
但根据日本《学校教育法》,市町村教育委员会有权在必要时下达“出席停止”处分。但现实是,这项制度极少适用,往往只在流行病等明确情况时才会启动。
与此同时,港区方面则在9月18日被迫发布公告,承认确有“疑似欺凌”的案件存在,称已于4月成立专家会议展开调查,预计9月下旬公布报告。
可对宇佐美一家来说,这样的官方回应远远不够。他直言:“这些年,他们喊了太多要守护孩子的口号,但真正该行动时,却把我们一家推入了谷底。”
在宇佐美的帖子下,日本网友如此评论:
“我们对您所经历的痛苦深表同情。但想请问,您对行政方面希望实现怎样的改善呢?让加害的孩子转到别的幼儿园,如果不是家长主动配合,行政方面也无法强制执行;而且,根据现行的《防止欺凌法》,幼儿园并不在适用范围内。另外,相关方面是否已经对加害孩子以及他们的监护人进行了必要的提醒或劝诫呢?”
“我一位同事的女儿在学校被住在同一栋公寓、是她同年级的中国籍孩子欺负。同事试图亲自与对方家长沟通,但情况反而更恶化了。由于彼此住在同一个小区,单靠转学根本无法摆脱骚扰,最终他们不得不搬到外县才能解决问题。令人愤怒的是,学校方面也因为对方是中国人而选择不作为,让这家人感到非常屈辱与无助。”
“这件事不仅限于宇佐美先生个人,也不能简单归结为外国人问题。我们所处的社会,让受害者只能吞下委屈,而那些声音更大的加害者却受到庇护,这种现状必须要改变。一味保护加害者并不能带来任何根本性的解决,只是为了自身保身而去迎合那些“声音大”的人,最终只会加剧社会的不公与混乱。那些助长这种恶性循环的政治家与公务员,理应引咎辞职,不再占据公共职位。”
这场风波之所以格外引人关注,就是因为它颠覆了许多人的既定印象。原本在不少中国家长眼里,担心的是孩子在日本会不会被孤立,没想到新闻里却变成了一位日本前官员的女儿,被中国孩子逼到PTSD,而且还只能“上网告发”才被区议员注意到并施以援手……
港区的调查结果还未公布,最终结果还不得而知。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不再只是一个五岁孩子的遭遇,而是牵动了日本教育行政与社会信任的公共考验。另外,在当前日本社会里本就存在的排外情绪,使得这类看似小小的校园摩擦,更容易被放大,也更显得敏感……
网络综合整理:日文资料《宇佐美典也氏が港区を告発 「娘はPTSDで登園不能」 加害は中国人児童、こどもまんなか宣言に漂う虚しさ》、《【告発】同じ中国人児童に2園連続でいじめられPTSDに……5歳の娘は睡眠導入剤を服用中,それでも港区は“加害児童の登園を優先\"と宣言→父が限界の怒りの声》,部分图片素材来源《东京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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